早报网 - 柯木林:“历览前贤国与家”晚晴园的文化遗产 (2012-12-0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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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去年11月的大型国际学术研讨会《辛亥革命:孙中山、革命志士与新世纪展望》后,今年11月9日至13日,“第24屆孙中山、宋庆龄纪念地联席会 议”首次在新加坡召开。晚晴园为此次会议的东道主,耒自世界各地35个孙、宋博物馆、纪念地、故居的75位代表,齐集一堂,展开交流研讨,晚晴园再次向国 际友人展示了其魅力与实力。
此次会议确定了孙中山来新加坡的次数是9次,而非旧说的8次,还原了历史的原貌。相信不久的将耒,铺设在毗邻晚晴园的中山公园的原本八块地砖(每塊地 砖均有简要说明孙中山在新加坡的行事),也将随之增至九块。对孙中山来新次数的考证,可视为转型后的晚晴园的科研成果,提出新说法的本地文史工作者杜南 发,他本身就是晚晴园智囊团的成员。
本次会议除特別邀请孙必达(孙中山的曾侄孙)为大会嘉宾外,还有来自日本熊本县荒尾市的市长前畑淳治、荒尾市宫崎兄弟资料馆(即孙中山日本挚友宫崎滔 天,本名宫崎寅臧,生于1871年,卒于1922年)所长安田信彦;以及康熙皇帝的第九代孙子爱新翼(全名爱新觉罗·恒翼,康熙次子允礽嫡系)。一百年 前,孙中山与爱新觉罗家族,本是水火不容,一百年后,其后世子孙却济济一堂,谈笑风生。历史的长河,抹去了恩怨情仇!爱新翼此次代表日本神户孙文纪念馆出 席会议,是历史弄人?还是孙中山“五族共和”精神的体现?
作为百年前革命基地或地下组织总机关的晚晴园,在百年后的历史契机中,意想不到地转型为弘扬文化的机构。2011年10月晚晴园重新开馆后,至今已吸 引了来自海内外17万人次的访客。无疑地,晚晴园已是新加坡热点人文景观,也是新加坡历史文化的座标——发扬新加坡在中国近代史上的地位,从这里开始。
孙中山的眼界、视野与行事,即使已经历百年,却亦有时代意义。去年10月,晚晴园与广州博物馆和香港孙中山纪念馆推出《南望共和:二次革命、广州政权 与新马华社》特展,今年10月又到香港孙中山纪念馆举行《俏也不争春:孙中山的新加坡同志》展。据晚晴园馆长潘宣辉说,这些特展,均获好评。“走出去”的 晚晴园,让更多人知道新加坡在中国大历史中所扮演的角色。晚晴园是大历史的小注释,缺此小注释,不足以构成辛亥革命历程的“论文”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有关孙中山、辛亥革命与晚晴园的资料不断被发掘,故此,晚晴园计划出版史料丛书与学术丛书两大类。除会议当天发布的《辛亥革命——孙 中山和革命志士》(分上下两册),及《百年晚晴》图片集外,晚晴园也决定重刊《星洲同盟会录》。这本《星洲同盟会录》是孙中山的新加坡同志林义顺 (1879-1936)在1928年9月亲笔记录的,现为厦门大学图书馆馆藏。孙中山来新9次的考证,本书是主要的原始资料。在征得厦门大学图书馆同意 后,《星洲同盟会录》将于明年初重刊面世,作为晚晴园史料丛书之一。
这套晚晴园系列丛书,再加上国家档案馆(National Archive)档案、新加坡地政局(Lands Office)资料以及武吉布朗墓地(Bukit Brown Cemetery)的同盟会会员碑铭,使我们更清晰地了解晚晴园的历史地位。
沿此趋势发展下去,晚晴园作为海峡两岸之外唯一研究孙中山与南洋关系的重镇,指日可待。如果有“南洋学”这门新学科的话,晚晴园不愧为“南洋学”的滥觞!
“历览前贤国与家”,每当读及晚唐著名诗人李商隐这首七言律诗《咏史》时,再想想前贤的丰功伟业,顿觉今日的晚晴园留给我们的,不仅仅是一处人文景观,而是丰厚的文化遗产。前贤为家国兴亡呕心沥血,他们的身影是如此高大,令人肃然起敬!
作者是本地历史学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