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7月12日星期五

养正学校切莫忘了叶季允




联合早报》 - 交流站 - 养正校友会回应 - 养正学校没有忘记叶季允
·2011年9月21日




《联合早报》- 2011年9月20日 - 交流站 - 养正学校切莫忘了叶季允
http://www.zaobao.com.sg/yl/yl110920_005.shtml

 ● 柯木林

  最近“冼星海与新加坡音乐研讨与欣赏会”在南洋艺术学院李氏基金礼堂举行。此次演出,让更多新加坡人了解冼星海在新加坡时期的生活。潘国驹先生主张“养正旧址应挂冼星海纪念牌”(见9月15日《联合早报·交流站》),冼星海的形象,再度活现。
  然而,在纪念冼星海的同时,养正学校更不要忘了叶季允。
  叶季允何许人也?简言之,他是新加坡乃至东南亚第一份华文日报《叻报》的主笔,养正学堂发起人。有关叶季允事迹,可参阅陈育崧的《南洋第一报人》及拙作《叶季允任主笔期间的〈叻报〉》(载柯木林著《石叻史记》)。这里根据笔者1995年主编的《新华历史人物列传》一书 ,将叶季允的简略生平事迹录下:
  叶季允(1859-1921),报人、诗人。原名叶季隐,又名叶懋斌,号永翁,又号听松庐诗孙,祖籍安徽。生于1859年7月21日。少流寓广东,曾 任香港《中外新报》编辑。1881年,当《叻报》在新加坡创刊时,受聘任《叻报》笔政凡40年。所作社论署惺噩生,对当年新华社会舆论界有一定影响。叶季 允办报,以“报中之我”与“报外之我”严格区分。所谓报中之我者,众人之我也,亦则无我也。能无我而后能造于大众之域,这是他的办报哲学。叶季允擅长篆 刻,能弹琵琶,尤擅弹粤曲《六国封相》,工诗文,亦精医术,曾于1901年7月2日出版《医学报》,这是一份昌明医学,宣传卫生的星期刊。叶季允也是养正 学堂发起人、新加坡中华商务总会创始人之一,南洋史学者陈育崧誉之为“南洋第一报人”、“南洋一代诗人”。1921年9月9日下午3时逝世,着有《永翁诗 存》。
  叶季允是才子,他的旧体诗文写得非常之好。叶季允与早期南来的许多著名中国文人与官员,如卫铸生、左秉隆、田嵩岳(晚霞生)等都有过诗文酬唱,再通过 《叻报》的宣传,兴起了整个十九世纪新华旧体文坛的热潮!当时他的名气之大,就连台湾著名诗人邱逢甲来新加坡时,也特地到他的住所豆腐街 (Upper Chin Chew Street) 登门造访,并作了以下这首诗送给他(当年邱逢甲是以保商局事奉命南来,宣慰华侨):
  万里飞腾志未乖,海山苍莽遣吟怀。他年岛国传流寓,诗屋人寻豆腐街。
  叶季允主《叻报》笔政凡40年,《叻报》之所以能维持半个世纪的悠长岁月,与叶季允不无关系。《叻报》为我们保存了早期新加坡华族社会的历史轮廓,为 学人研究早年华族社会史不可多得的资料。《叻报》的版式,亦为日后华文报的楷模。在开启早年叻地民智,使之有“中国衣冠文物之气”,一扫“昔年狉獉初启简 朴之风”,《叻报》有其不可磨灭的贡献。南洋史学者陈育崧誉叶季允为“南洋第一报人”、“南洋一代诗人”,一点也不言过其实。养正学校在纪念冼星海的同 时,不要忘了这位新加坡早期的杰出文人。
  走笔至此,忽然发觉今年9月正好是叶季允逝世90周年,特撰此文,以志不忘!

作者为本地历史学者


联合早报》 - 交流站 - 养正校友会回应 - 养正学校没有忘记叶季允
·2011年9月21日
http://www.zaobao.com.sg/yl/yl110921_008.shtml



回应

  拜读了《交流站》9月20日刊登的柯木林先生的《养正切莫忘记了叶季允》一文,对叶季允这位先贤更加深认识。
  养正学校并没有忘记叶季允先生。在1956年出版的《养正学校金禧纪念刊》就有详细记录养正的创办人的名字。
  养正学校是在1905年(清光绪31年或民国前7年),由一群广东绅商如何乐如,陆寅傑, 黄莆田(黄亚福)等27人倡议筹办的,1907年阳历3月6号正式开课。
  陆寅傑曾为购置校舍尽力,创校初期,养正校舍是位于柏律(Park Road)的一排11间的民房,(原校址是目前的珍珠大厦所在地),其中5间是陆寅傑的私人产业,陆老慨然割让作为校舍之用。更有甚于此,陆老还在遗嘱嘱咐,捐出万元给与养正。当时的建校费用是三万元。
  何乐如先生曾为购置翠兰岗养正校舍门前一块地段出了不少力,养正才有了大操场,供学生使用。
  在《养正学校金禧纪念刊》里,有记录了27位创办人的名字,其中还刊登了17位创办人的照片,而且叶季允的照片也在里面。
  当然,前人的努力和贡献,是不应被遗忘的。饮水思源是华人的传统美德, 是要发扬下去的。

养正校友会
副主席何乃强


《校友会》会讯 - 第2期2012年4月 - 养正学校切莫忘了叶季允





随笔南洋网 - 养正学校切莫忘了叶季允
http://www.sgwritings.com/bbs/viewthread.php?tid=59392

 养正学校切莫忘了叶季允
● 柯木林 http://www.zaobao.com.sg/yl/yl110920_005.shtml
  最近“冼星海与新加坡音乐研讨与欣赏会”在南洋艺术学院李氏基金礼堂举行。此次演出,让更多新加坡人了解冼星海在新加坡时期的生活。潘国驹先生主张“养正旧址应挂冼星海纪念牌”(见9月15日《联合早报·交流站》),冼星海的形象,再度活现。
  然而,在纪念冼星海的同时,养正学校更不要忘了叶季允。
  叶季允何许人也?简言之,他是新加坡乃至东南亚第一份华文日报《叻报》的主笔,养正学堂发起人。有关叶季允事迹,可参阅陈育崧的《南洋第一报人》及拙作《叶季允任主笔期间的〈叻报〉》(载柯木林著《石叻史记》)。这里根据笔者1995年主编的《新华历史人物列传》一书 ,将叶季允的简略生平事迹录下:
  叶季允(1859-1921),报人、诗人。原名叶季隐,又名叶懋斌,号永翁,又号听松庐诗孙,祖籍安徽。生于1859年7月21日。少流寓广东,曾 任香港《中外新报》编辑。1881年,当《叻报》在新加坡创刊时,受聘任《叻报》笔政凡40年。所作社论署惺噩生,对当年新华社会舆论界有一定影响。叶季 允办报,以“报中之我”与“报外之我”严格区分。所谓报中之我者,众人之我也,亦则无我也。能无我而后能造于大众之域,这是他的办报哲学。叶季允擅长篆 刻,能弹琵琶,尤擅弹粤曲《六国封相》,工诗文,亦精医术,曾于1901年7月2日出版《医学报》,这是一份昌明医学,宣传卫生的星期刊。叶季允也是养正 学堂发起人、新加坡中华商务总会创始人之一,南洋史学者陈育崧誉之为“南洋第一报人”、“南洋一代诗人”。1921年9月9日下午3时逝世,着有《永翁诗 存》。
  叶季允是才子,他的旧体诗文写得非常之好。叶季允与早期南来的许多著名中国文人与官员,如卫铸生、左秉隆、田嵩岳(晚霞生)等都有过诗文酬唱,再通过 《叻报》的宣传,兴起了整个十九世纪新华旧体文坛的热潮!当时他的名气之大,就连台湾著名诗人邱逢甲来新加坡时,也特地到他的住所豆腐街 (Upper Chin Chew Street) 登门造访,并作了以下这首诗送给他(当年邱逢甲是以保商局事奉命南来,宣慰华侨):
  万里飞腾志未乖,海山苍莽遣吟怀。他年岛国传流寓,诗屋人寻豆腐街。
  叶季允主《叻报》笔政凡40年,《叻报》之所以能维持半个世纪的悠长岁月,与叶季允不无关系。《叻报》为我们保存了早期新加坡华族社会的历史轮廓,为 学人研究早年华族社会史不可多得的资料。《叻报》的版式,亦为日后华文报的楷模。在开启早年叻地民智,使之有“中国衣冠文物之气”,一扫“昔年狉獉初启简 朴之风”,《叻报》有其不可磨灭的贡献。南洋史学者陈育崧誉叶季允为“南洋第一报人”、“南洋一代诗人”,一点也不言过其实。养正学校在纪念冼星海的同 时,不要忘了这位新加坡早期的杰出文人。
  走笔至此,忽然发觉今年9月正好是叶季允逝世90周年,特撰此文,以志不忘!
  作者为本地历史学者

养正学校没有忘记叶季允
  拜读了《交流站》9月20日刊登的柯木林先生的《养正切莫忘记了叶季允》一文,对叶季允这位先贤更加深认识。
  养正学校并没有忘记叶季允先生。在1956年出版的《养正学校金禧纪念刊》就有详细记录养正的创办人的名字。
  养正学校是在1905年(清光绪31年或民国前7年),由一群广东绅商如何乐如,陆寅傑, 黄莆田(黄亚福)等27人倡议筹办的,1907年阳历3月6号正式开课。
  陆寅傑曾为购置校舍尽力,创校初期,养正校舍是位于柏律(Park Road)的一排11间的民房,(原校址是目前的珍珠大厦所在地),其中5间是陆寅傑的私人产业,陆老慨然割让作为校舍之用。更有甚于此,陆老还在遗嘱嘱咐,捐出万元给与养正。当时的建校费用是三万元。
  何乐如先生曾为购置翠兰岗养正校舍门前一块地段出了不少力,养正才有了大操场,供学生使用。
  在《养正学校金禧纪念刊》里,有记录了27位创办人的名字,其中还刊登了17位创办人的照片,而且叶季允的照片也在里面。
  当然,前人的努力和贡献,是不应被遗忘的。饮水思源是华人的传统美德, 是要发扬下去的。
养正校友会副主席  何乃强


联合早报 - 养正旧址应挂冼星海纪念牌
2011年9月15日





《联合早报》- 为历史补遗 ——何乃强著 《冼星海在新加坡十年1911-1921》 (2015-08-25)


http://www.zaobao.com.sg/news/fukan/story20150825-518529


  一本“为了更正视听”,为历史补遗而书写的新书《冼星海在新加坡十年1911-1921》(玲子传媒出版)已在日前问世。

错误资料不断被引用 
  以《黄河大合唱》《夜半歌声》等名曲留名的冼星海是中国著名音乐家,但他的一生并不长,终年才40岁(1905年-1945年),一生当中却有十年是在新加坡度过的,也就是说,他的四分之一人生是生活在新加坡这块土地上。
   《冼星海在新加坡十年1911-1921》作者何乃强医生说,冼星海在6岁至16岁之间在新加坡度过,14岁至16岁间(1919—21年)读过养正学 校。可以说,冼星海在新加坡度过他的童年及少年时代,可是许多有关冼星海的生平历史资料,都没有记录下他在新加坡生活的这段历史。
  同样也是养 正学校毕业的何乃强医生说:“写这本书的动机是偶然的,10年前当养正学校庆祝100周年时,也同时纪念养正校友冼星海诞生100寿辰。当时的吴明辞校长 让我写下有关冼星海的生平,好让养正学生校友更清楚认识这一位伟大的音乐家。但在撰写冼星海生平的过程中,我发现到有很多冼星海的资料完全不正确,而且错 误的资料也不断被其他书本错误引用,因此决定出版此书。”
  何乃强曾经读了一共七卷的《冼星海全集》(1989年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)及其他相关资料如冼星海传记等,发现有关冼星海的童年史料,几乎完全缺乏。即使偶有提及,也只是短短数行轻轻带过。
   何乃强在本书前言说,“《冼星海全集》中的记载也不详尽,如在第一卷中第379至388页的《自传篇》,载录致中共‘鲁艺’支部自传(第379页)和 《我的履历》(第385页附录),两者都是冼星海当年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写给组织的。这些冼星海的亲笔记录,本来是最可靠的史料,但是,非常可惜的是,冼 星海本人也只是以‘略述’或‘简单历史’的形式写下,不曾详细地交代。这些过于简单的资料,未免令到研究冼星海历史的史学家大失所望,而有关冼星海童年的 那一段史料更是欠缺,这种欠缺的确是令人觉得无比遗憾。难道在冼星海的一生中,他的童年竟然是空白的吗?”
  何乃强在本书中也举出常见的有关冼星海的错误资料:
  ——一般资料都认定冼星海是在1918年随着母亲回返广州岭南升学,其实不是。而是由当时的林耀翔校长亲自带他回广州升学。既连在广州番禺的冼星海纪念馆所展示的资料也是错误的。
  ——冼星海曾经在新加坡读过英校。他是1919-1921年在养正学校翠兰岗的校舍读书,做一名工读生,在养正高小毕业。
  ——冼星海的音乐启蒙老师是独具慧眼的音乐老师区健夫老师,他当时学的乐器是单簧管而不是钢琴。
  ——冼星海是在广州开始学习小提琴,并非在法国。
  何乃强说,“为了更正视听,过去10年我搜集了不少有关资料。冼星海在新加坡时才不过6岁至16岁,而且籍籍无名,记录他的事迹几乎是零。幸好我还能找到一些珍贵资料,因此这本书虽然厚度不足,但我相信是很有价值的记录。”

力指电影《少年星海》的谬误
   《冼星海在新加坡十年1911-1921》除了前言及后记之外,另辟不同章节书写冼星海在新加坡的生活、求学与学习音乐的经历,这些章节包括《养正之子 冼星海——历史补遗》《音乐的种子漂来新加坡》《在新加坡读私塾》《进入英校就读》《进入养正学校》《养正学校与克里门梭》《林耀翔——冼星海的贵人及恩 人》《区健夫——冼星海的恩师》《八角亭,冼星海的音乐摇篮》《1921年,冼星海离开新加坡》《电影〈少年星海〉的谬误》等。
  在“电影《少 年星海》的谬误”这一章,何乃强一一指出这部拍摄于2009年的影片《少年星海》的诸多谬误,例如书中指出,电影中凭空虚构了牛车水小学,“……从来未有 听过有这么一所叫‘牛车水小学’的学校,连新加坡其他地区也不曾有过‘牛车水小学’。上世纪的新加坡华文学校,有应新、启发、端蒙、育英、爱同、宏文、彰 德、静方、中正等。各校校名多是出自经典,如养正校名取自《易经》的“蒙以养正”;静方则出自《易经》的“坤至柔,而动也刚,至静而德方”;至于中正是源 自《周易》的“文明以健,中正而应,君子正也,惟君子为能,通天下之志”;连牛车水戏院街(士敏街)也曾有过一所取自“通天下之志”的一间小规模的学校叫 ‘通志学校’。那时代的华校甚少以地区作为校名。一直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由政府办的学校开始出现,才采用地区名作为校名……”
  《少年星海》 还通过情节说,“牛车水小学”的音乐老师是萧友梅,并教导冼星海学习钢琴。本书则指出,“根据有关资料,冼星海是在1919年初到1921年6月这段时间 是在养正学校读高小(小学五年和六年)。这段时间萧友梅是在德国和北京,两人是不可能见面。冼星海和萧友梅相见应是多年以后的事情。”
  本书也指出,“《少年星海》剧情提到冼母在新加坡‘牛车水学校’校董曾如山家为佣,是完全不确实的。没有‘牛车水小学’,当然也就没有该校的校董。如果指的是牛车水区的养正学校,但笔者手头上的文字记录显示,养正也不曾有过曾如山这名校董。”
  本书也让读者知道,冼星海在养正求学期间,最先接触到的乐器是单簧管(clarinet),而不是一般以为的钢琴。

“有点像医学研究”
  何乃强说,为了写好这本书,他前后翻查了许多养正的旧校刊、铜乐队的纪念刊,战前的养正学生月刊,以及和冼星海同期同学的回忆文章,并收集旧照片。同时,他也访问了被区健夫老师教过音乐的养正校友,从校友口中获取了部分资料。
  为了确保资料的准确性,何乃强也阅读了中国出版的有关冼星海的书籍,一心一意找出真正的事实,如冼星海从新加坡回返广州的年份等。
  何乃强说,“我是以认真的,严谨的,客观的态度处理这些史料,让有意研究冼星海的专家学者,把这本书当成他们最可信赖,最可靠的参考资料。”
  对于为本书所做的调查研究,何乃强笑说,“有点像医学研究!”
  《冼星海在新加坡十年1911-1921》也纪念冼星海诞生110年及70年忌辰而出版。何乃强说,“希望本书的出版能够为冼星海幼年在新加坡的史迹填补空白,为中国的文化历史作出必要的补遗。”